最近突然不能喝酒了,两次都是一扎啤酒下肚就上头,放到以前简直不可想象,尤其发生在这么一个夏天连海风里都飘满啤酒味道的城市里,酒量这东西应该不会跑的至少不会跑的这么快,即便偶有失常但连续两次就是个事了,更奇怪喝酒的兴趣也忽然间没了,昨晚上看球好歹才逼自己喝下一瓶喜力,还是前边为看西班牙国家德比准备剩下的,但是一瓶下去还是又晕了,相当不对劲,我想这事儿应该有什么别的原因,

有些时候喝点酒是不要紧的,这句话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我当做箴言,而侥幸的心理是很多次一点点的就喝过了头大吐不已,这类箴言通常都是这么骗人的,所以下次再见到类似的即便当时受诱惑,但只要坚持反着去做一定没坏处,

Hotel California里有句歌词,So I called the captain, “Please bring me my wine”,主人回答: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1969,一种理解是这里的spirit是个双关语,烈酒或者某种精神,1969年则是老一代人去到那里相互问候而今天又一代人竞相意淫的Woodstock,我不大清楚上世纪六十年代自由至上的摇滚精神到底有多美丽而这种精神又是如何在那之后逐渐消失,反正和我们的样板戏大字报一定不同,除去一点,不管做的是如何不同的事,他们和我们都无比相信自己的纯洁,然而醉心于激进变革的呼唤或我们自身动机的纯洁始终是有风险的,这种风险如果再加上时代变迁的成本放到某一个人身上就更不靠谱了,八十年代我们讲告别,九十年代也是讲告别,到现在每一个年代都是告别的年代,每个人都在每个人的年代里告别自己的内心,而我却是那种内心习惯性水草丛生而又骚包又拖延成性的家伙,所以在不能喝酒这事上,真实是不是身体在拒绝酒精,而是你的内心真的不愿再向你供应那些喝掉会伤身伤心的所有玩意了,乌托邦不是空中楼阁,她同样需要在湿漉漉的大地上长出来,但是那样的土壤已经不再,这个时代也不需要烈酒和冲动,不管你尚年轻或是苍老,不管你曾经酗入的是wine还是spirit,单纯忘记这个酒事好了,还有更多的事比如房事去操心呢,这事应该不需要什么代价,只不过就是看另一个自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想着:你看那个人,好奇怪哟,像一条狗,幸运的是我如此喜欢狗,并且喜欢极了,这事也有可能是个暗示,酒不能喝了烟也不再抽了,按照我老爹老妈日益增长的抱孙子的愿望和大龄晚熟青年越来越成熟的社会情商来说,那么爱人,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