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常常想象会在某天清晨醒来拿起手机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金庸先生去世的推送消息,想起幼时由先生小说里所注入身体的某些品质,便自悲伤不已,想法有些不敬但心里自是极敬仰的,踽踽君独去,人无再少年,年轻时拼命汲取世故人情的模样尚还清晰,仓皇间纷至沓来的生命法则却叫人措手不及,更多的更深的念头是会藏在心底,连再多的酒精也不能把他们从喉咙里掏出来,
Bob Dylan拿诺奖的时候还想下一个可能就会是Leonard Cohen了,忽然就走了,胖子说鲍勃迪伦是拿起笔写作的歌手,而科恩是个唱歌的作家,严格来讲科恩的多数词作并不具备严肃文学意义上的诗歌特性,那些阴郁散落的叙述已然有一种独立于诗歌以外的文字特性,博尔赫斯的诗作也是这个特点,有些人基于此认为博尔赫斯的诗歌够不上大师水准,可是在所有文体里诗歌是最不适宜于用某种X乘以Y的坐标式标准来评判的,衡量诗歌的金线并不存在,
第一次听到科恩是那首《famous blue rain coat》,是上世纪末那会流行的一种摇滚拼盘上听到的,哦,跨过世纪的我们也可以轻描淡写的描述一件事情为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yes jane came by a lock of hair she said that you gave it to her”,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歌词还可以这么写,歌还可以这么吟,就像初次听pink floyd的Hey you一样,因为那样贫瘠的年代里每一次听到新声都如福音一般动人心魄啊,最后听到的歌是HBO出品的第二部真探里的片头曲《Nevermind》,大多数歌者一生只发出了一首或者几首跟音符有关的声音,而还有一些人唱一首歌用一生的时间都唱不够一首歌,你都来不及在他们的有生之年里去爱上他们,
来自大洋彼岸的川普同志当上总统的消息让我开心了一整天,或者说希拉里的失败更让我更开心,全世界的精英的急起眼来的样子冬日里让人如沐春风,而存在于网络和现实中的那份硕大如肿瘤的人与人之间的对立却叫人有些难过,你不知道是世界原本如此还是依旧如此,
每一个有关或者无关的人的消息某天都会变成一条手机上推送的数据消息,阅后即焚,